滿心壓抑下的産物,
碼的很糾結,沒有脩改,
毫無質量可言。
隻是壓抑的痛苦,
于是就寫暸,雷暸...
======================
妳恨嗎?
不。事到如今,吾心依舊。
問天敵背後的人,他早已一清二楚,而當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還是不免有些糾結。
“尹秋君,妳相信天命嗎?”
天命定妳我相識相知,卻注定有緣無份。
“天命如斯說,妳終亡于吾之手。”
附著著刀柄的手心滲著薄薄的汗,昭穆尊用力握了握。
“呸!”
尹秋君相信天命,卻不信昭穆尊口中的天命。
他百般忍讓,輔佐,最終卻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絆腳石。他逼他離開,要他退隱,不再聞世事,不再提當年。他又怎麽能不知道他的性格,這樣做,只能讓他更堅持。
不提當年,那麽現在又有什麽意義。
曾經美好的一切在現在看來是那麽的不堪一擊。
漸漸的,他不再說那一片清聖之地是他們共同背負的背叛和責任。
他說,得了天下,與妳雙分。
天下,顧名思義,天之下的一切,而那樣廣大的東西,本就不適合尹秋君去追求,他要的只是平淡。
敏感的神經,不止一次跟昭穆尊討論過那些天下的問題,那幾次,昭穆尊握著他的手,輕輕的拍打。
吾們是怎樣的關系,只要妳我相互信任,任誰也無法挑撥。
得了天下,與妳雙分。
與妳雙分。
尹秋君別過臉去,雙分。吾要的,本就不是天下。
終日,他看著他,忙忙碌碌,汲汲盈盈。
淡忘了曾經的誓言,淡忘了指畫的未來,淡忘了許諾的美好,淡忘了與他一切的一切。
終于有一天,他無法忍受他的淡忘。
他曾經下了多大的決心跟他在一起,背叛了玄宗,背負了罪名,要的,只爲跟他在一起。
他說,山高水長,我們攜手白頭。
尹秋君看著他的臉,那冷漠的不能再冷漠的臉,看著他的口形,分辨出他所說的是:“回去。”
因爲他,有些聽不見,因爲在這之前,昭穆尊對他說。
我不再愛妳。
尹秋君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擺弄著。
他想起昭穆尊曾說,他做過一個夢,
夢到自己雙目失明,他奮力的趕著尹秋君,尹秋君坐在床邊,無論他如何,只是握著他的手,說。
沒事,無論什麽,我們一起承擔。
到如今,只是夢醒,到底做夢的是誰?
怎樣都好,只要再給我一些眷戀。
壓抑了屬于自己的一切,曾經的擁有,變成了奢求。
幾番輪回,他容下了多少他無法包容的事。他原以爲那些只是昭穆尊的習慣,到如今,他才知道,那是昭穆尊接二連叁的挑釁他的耐心,企圖逼他離開。
“天降使者也救不了妳。”
他要他情斷,他要尹秋君放棄這些不該留戀的東西,免得礙了他,更傷了自己。
“天命不足信,一招,如何?”
逼他到如此地步,也算是昭穆尊厲害…
他並不是只讓他離開他,他做盡了殘忍,爲的是讓他不在愛他。此時,尹秋君心中多了一絲莫名的欣慰。
“金鎏太極影!”
激戰,是昭穆尊此時所求,他盼他悲傷至極,忘他,甚至恨他。
總之,不要愛他。
“紫晶東逝——”
頭上的紫晶飛散開,完全不成器候。
昭穆尊後悔了,原只想逼他,卻不曾想他如此傻…
倘若不讓我愛妳,那我寧願死在妳手中。
胸口一陣劇痛,雲龍斬貫穿。
我始終不明白,愛妳,有什麽錯。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天道歸一,斷極懸橋。”
詩號止,龍刃掃,擊碎的是懸橋,還是他曾經最美好的夢?
“好友,妳果真未曾暸解我。”
到頭來,到底是誰沒有暸解誰?
緣起緣滅,他極力維持的,終是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