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妙!生日快樂!”十幾只酒杯相互碰撞,白色的泡沫飛濺出來。
一個人一年只過一次生日,但是在這裏,大家幾乎每個月都可以吃上一次蛋糕,歡聲笑語充盈著教皇廳,鬧久了,大家也都有些醉意了。
“米……米羅……妳送我回……|||”難得卡妙醉了,傻的自己跳火坑找米羅送他回去,結果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米羅“死”在地上。
“妳們鬧的也太過火了吧。”阿布羅狄靠在撒加的胸前,玩味的揉著撒加攬著自己的手臂,與其他人相比起來,這兩個人顯得清醒許多。
“呐……”卡妙用力眨了眨眼睛,“呐……撒加妳送我回去好不好?我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卡妙說著就要去拉阿布羅狄的手。
“喂喂喂,我才是撒加我才是!”撒加急忙把倒向阿布羅狄的卡妙拉到自己身邊“我先送他回去好了,妳在這裏等我。”
“他一個小0,能對我做什麽啊,小題大做~”阿布羅狄擺弄著手中的玫瑰,斜著眼看撒加:“快去快回。”
“總之我不准妳去送這個一醉酒就會變的沒理智的家夥。”撒加吻了一下阿布羅狄的額頭:“等我回來。”
“哎呀我知道啦。”
漸漸的,沙加和穆走了,阿魯迪巴和迪斯走了,最清醒的修羅因爲拉肚子而急急忙忙的回了山羊宮休息,童虎和史昂去了天秤宮,大艾送小艾回了獅子宮,只剩下躺在地上喊著“妙妙~妙妙”的米羅和在一旁好笑的看著他的阿布羅狄。
“哎,算了,我送妳回去好了。”阿布羅狄拍拍米羅的肩膀,架起他,把這只醉蟲送回了天蠍宮。
安頓好了米羅,阿布羅狄准備回教皇廳,經過水瓶宮時,他決定進去看看有沒有必要捎包解酒的玫瑰花茶下來。
“呼~好冷|||”剛剛進入水瓶宮,阿布羅狄被裏面低低的氣溫刺激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希望不要感冒才好。
走向臥室,阿布羅狄隱約感到有些不安。“神經質!”他這麽罵了自己一句,來到臥室門口。
“……加……撒加……”虛掩著的門縫中傳來卡妙微弱的聲音。
阿布羅狄一愣,將門推開一些,伏下身向其中窺望。
“嗡————”好像有什麽巨大的響聲在耳邊轟鳴。
他看見那兩副美麗的身體赤裸而熱情的糾纏在一起。
他懷疑自己看錯了,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看到的還是那使他爲之一震的情景。
阿布羅狄後退幾步,靠著牆壁,用手按著胸口。頭……好痛……不……不!那也許是米羅呢!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往天蠍宮跑去。不敢看,不敢看呢,他怕自己仔細看了,發現壓在卡妙身上的那抹海藍是他的撒加,既是米羅根本沒有可能先他一步到水瓶宮,但是他,不願相信……
“嘭!”天蠍宮臥室的門被阿布羅狄猛然推開,神經大條的米羅只給了他一個翻身作爲發應,阿布羅狄低下頭,默默的退了出去。
在天蠍宮通往雙魚宮的路上,月光撒了一地,淚水撒了一地。
第二天,早餐時,穆沒有來、沙加沒有來、米羅沒有來、卡妙沒有來、撒加沒有來、阿布羅狄沒有來。
午餐時,米羅沒有來、卡妙沒有來、撒加沒有來、阿布羅狄沒有來。
晚餐時,阿布羅狄沒有來。
“阿布羅狄一整天都沒來啊。”修羅看著撒加說。
“啊?……沒來麽……”撒加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記得昨晚自己讓阿布羅狄在教皇廳等他來著……
“我去看看他。”撒加放下刀叉,將阿布羅狄的那份晚餐裝進食盒,提著離開了山羊宮。
卡妙的臉色很差,其他人則是一頭霧水。
雙魚宮裏,裝飾著屋子的玫瑰有些蔫扁,顯然是沒有澆水的原因,平時潔亮澤的桌面也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阿布羅狄不喜歡打掃的人碰他這張玫瑰石制作的桌子,所以總是自己每天擦上好幾遍,而今天,似乎一下也沒有動過。
“小魚——小魚?”感覺到了不對勁,撒加邊呼喚著阿布羅狄邊一間間的推門尋找。
“小魚——小………………”他來到臥室,怔住了……
阿布羅狄窩在床角,懷中攬著一個抱枕,冰藍色的卷發淩亂的垂下來,半遮著他憔悴的臉,他的眼睛腫的像金玉的眼睛,平日裏明亮清澈的藍眸現在摻雜著血絲,暗淡無光,蒼白的臉色讓撒加不禁痛苦的揪著心。他像只受傷的小鳥般惹人憐愛,讓人疼惜。
“小魚!!!妳怎麽了!”撒加一個箭步沖過去抱住阿布羅狄,“發生什麽事了?!”
阿布羅狄幽幽的擡起頭,盯著撒加看了好久,才緩緩開口:“發生什麽事了?妳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什麽?到底怎麽了?快告訴我!”撒加有些懵懂的說。
“嗯哼……哼哈哈哈,”阿布羅狄突然笑起來,“怎麽樣啊撒加?”
“什麽怎麽樣?!”
阿布羅狄抓住撒加的領子拉向自己,貼著他的耳朵說:“卡妙的滋味啊!”
轟!!!!!!!
是原子彈在耳邊爆炸了麽……
撒加如看了美杜莎之盾般僵硬。
“怎麽了啊,撒加?”阿布羅狄眯起眼睛,向撒加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
“原來妳都知道了……”撒加低下頭。
“難不成妳還想瞞我!!!”阿布羅狄擡起撒加的下巴,盯著他顫抖著的雙眸:“說啊!爲什麽這麽對我!!”
“他昨天喝了很多,把我認成了米羅……”
“所以妳就順水推舟上了他?!”
“他拉我上床,我也喝多了,就……”
“啪————”阿布羅狄一巴掌掴了過去,撒加的左臉立刻腫了起來。
“滾!妳給我滾的遠遠的!我再也不想看見妳!”
“別這樣,”撒加將阿布羅狄禁锢在懷中,“對不起,原諒我……”
“妳要我怎麽原諒妳!”阿布羅狄在撒加的雙臂間掙紮,“放開我!混蛋!”
“不,我不,放開的話,我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妳還要什麽機會!”玫瑰自阿布羅狄的手中飛出,劃過撒加的手臂,帶著血落地。
撒加松開懷抱,吃痛的看了看傷口。
“撒……”阿布羅狄沒想到撒加不會躲開,他咬了咬嘴唇,仿佛下了什麽決定。
“撒加,妳走吧,我們以後僅僅是戰友了,別再來招惹我,我們之間完了!”阿布羅狄轉過頭去不看撒加。
“開什麽玩笑!小魚!”撒加向前一步,拉起阿布羅狄的胳膊。
“夠了!”阿布羅狄甩開撒加的手,一把推開他。
撒加被推倒在床邊的休閑椅上,頭撞到了牆壁,瞬間眼花起來。“小魚,別、別這樣,妳冷靜點,原諒我……”他揉了揉眼睛,甩了甩被撞的有些迷糊的腦袋。
阿布羅狄看著撒加,他此刻有多少話想對撒加說,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百感交集……他拎起撒加的衣領把他甩到床上,俯下身去用一只手支撐著身體,另一只手扯開撒加的上衣。
“小魚……妳……”撒加驚愕。
“閉嘴!”阿布羅狄搬過撒加的下巴,在他的唇上印上自己的吻——滾燙的吻,如枷鎖般的吻。貝母一樣的齒磕破了撒加的唇,柔軟的舌卷去口中的血腥,侵奪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有痛和熱。
“原諒我,小魚……”
“小孩子背著媽媽偷吃了糖,就要被打手心……”阿布羅狄支起身,望著撒加的眼睛。
“小魚,妳聽我解釋……”
“不許解釋!”
“小魚,我……”
“不許解釋!!!”阿布羅狄“啪”的一聲甩了撒加一個耳光,跟先前腫起來的左邊對稱許多,撒加的嘴角溢出一縷血絲。
張了張嘴,撒加便沈默了,他知道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用,還在氣頭上的阿布羅狄是怎樣也不會冷靜下來的吧。
妳的愛好自私,妳的愛好獨斷,妳的愛好任性……妳越生氣,就代表妳越愛我。
撒加輕笑出聲。
“妳!笑什麽!”阿布羅狄眼中冒火,他俯下身撕咬著撒加的鎖骨,如發了瘋的毒蛇。
“啧……”自頸下傳來的一陣痛楚讓他覺得也許阿布羅狄已經將他的鎖骨剔下來了,但是他不想阻止,既是阿布羅狄將他生吞活剝掉,他也想就這麽承受下來。
阿布羅狄將撒加淩亂不堪的襯衫扯碎,讓火熱的吻落在他的小腹,他的雙手劃過撒加的腰身,解開他的褲子退下來,用指尖挑逗著撒加的分身。
“唔……”下身傳來的一陣快感讓撒加有些頭腦不清,他不自覺的隨著阿布羅狄的動作扭動起腰身。
阿布羅狄突然一愣,然後輕聲的取笑:“怎麽了?想要了麽……”
撒加咬了咬嘴唇,沒有回答。此時的他確實是渴的不得了,想要……但是他不肯說。或者說比起被阿布羅狄給予,他更想要了阿布羅狄……
阿布羅狄將撒加翻過來,跨坐在撒加的腰間,不知從何處取來一枝玫瑰,用它尖銳的刺紮在撒加光潔的背上。
“啊——小魚,妳做什麽……”撒加叫了一聲。
“撒加,妳是我的,永遠都是……”阿布羅狄的眼睛閃著詭異的光芒,如同著了魔般讓認驚恐不已。
他讓那血紅的玫瑰在撒加背上舞蹈,刻下了“Aphrodite”這個神聖的名字,這是永遠都抹不去的傷疤。
妳的愛原來是如此瘋狂……………………
撒加咬著牙龈,血順著他的身體淌下來,浸紅了身下的床單。
“撒加,這是我的名字,妳要永遠記住我的名字……”阿布羅狄俯在撒加的耳邊,親吻著他的耳珠。
他起身,拉開褲子的拉鏈,分開雙腿跪在撒加的發邊。
“來,撒加。”
撒加擡起頭,用不可致信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殘酷的美人。
“怎麽了?做給我看啊。”阿布羅狄抓著撒加的頭發扯向自己的下身,手上的血染在撒加海藍色的發絲上。
撒加愣住了,眼前的認,真的是他所愛的那個溫柔體貼的男子嗎?與往日如此的不同……但是這身體,這與之纏綿了多少次的美麗身體確實是自己所熟識的……他沈默,然後緩緩張開嘴,含住阿布羅狄的分身,深深淺淺的吮吸,用自己柔軟濕潤的舌愛撫著這漸漸昂氣頭來的柱體,親吻著跟部如桑葚般的軟囊。
“嗯……”阿布羅狄退去自己的長褲,將雙腿更大幅度的張開,讓撒加可以更全面的舐舔他的身體。
想要的欲望越來越強,阿布羅狄攬著撒加的腰,讓他支撐起身體來,舔濕了的中指入侵他粉色的花蕊,漸漸深入……
“啊……小魚……”由于背上的疼痛而消失的感覺又因爲阿布羅狄的舉動燃燒起來。
“我會好好‘疼愛’妳的……”他旋轉的手指,故意去觸碰裏面那個微微的突起。
身下的人一陣戰栗。
阿布羅狄抽出手指,送進自己的身體,用力的抽插起來。
“啊——啧……輕……輕一點啊……”撒加疼的鎖緊眉頭。
阿布羅狄就像是沒有聽到撒加的求饒聲,對他毫不理會,自顧自的扶著他的身體發泄。
“啊~啊……”強撐著的身體有些搖晃。
撒加體力不支,癱倒下來。阿布羅狄並沒有因此放過他,他將撒加翻過來,抽過一個枕頭墊高他的腰。
“啊——”背上的傷還沒有結痂,傷口滲出的血在床單上印下反寫著的“Aphrodite”。
阿布羅狄分開撒加的雙腿再次挺了進去。
比起上一次,撒加適應了許多,他明白,只有配合才能不痛苦。
“嗯……啊……”自後庭傳來的溫度越來越高,快要受不了了……撒加放開緊緊抓著的床單,雙手不自覺的覆上自己的分上來回撫動。
“小……小魚……”不斷疊加的快感讓撒加欲罷不能,“快~快一點啊……”想要的感覺就像一個大黑洞,怎麽填也填不滿。
而此時已經欲火焚身的阿布羅狄整個人都在顫抖,交合的愉快自他的下體蔓延至全身,頭腦也開始不清晰,原始的獸性在他體內蘇醒,如無法束縛的野馬般,怎麽勒也勒不住,他只能任它瘋狂的飛奔,滿溢著恨意與怒氣踐踏著撒加。
一切都無法比擬的交合的快感將兩人吞噬……
“撒加……卡妙他……也是像妳剛才那麽叫的麽…………”
撒加一怔,他明白了,他明白阿布羅狄爲什麽折磨他,一瞬間,他完全明白過來。
他一把拉下阿布羅狄,把他攬在懷中,“小魚,我是罪,妳是罰……”
阿布羅狄愣在撒加的雙臂間,伏在他的胸前。十秒、十秒、叁十秒,十分鍾、二十分鍾、叁十分鍾……往日的一幕幕溫情在腦海中如放電影一般展現。
“小魚,在妳寒冷的時候,我會攬妳入懷中爲妳取暖,直到妳如山林中的百靈般充滿生氣;在妳炎熱的時候,我會守在妳身旁爲妳扇扇,知道妳如池水中的睡蓮般安靜自然……”
心猛地一收縮,我……做了什麽……?
血?擡起手,看著沾染在手上的血,殷紅的刺眼,床單也是,枕頭也是,自己的身體上……也是……
撒加……
撒加??
撒加!!!
暫停思考的神經重新運轉起來,他晃晃悠悠的起身,將撒加翻過來看著他的背。
“撒加……”阿布羅狄從撒加的背後攬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肩膀上。
“嗯?”撒加握住他環在自己腰間的纖指。
“對不起……”阿布羅狄輕聲說。他低下頭,舔著撒加背上的傷口。
“啧…………”撒加覺得自己背上的神經已經快要麻木了。
“我實在無法忍受那種事……對不起……”阿布羅狄擦去唇邊的血,“妳是我的啊,永遠都是我的呀,妳怎麽能……”他哽咽著,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想法。
剛才還是殘酷的儈子手,一瞬間又像個小孩子般委屈的帶著哭腔嗚咽著,對于阿布羅狄,撒加徹底妥協了。
“撒加……”阿布羅狄的雙手按著撒加的耳珠,欲言又止。
“小魚,”撒加微笑,“我愛妳。”
“嗯……我也愛妳,撒加……”他吻上撒加的唇,鼻子猛然的一酸,淚水自他的眼角劃落,被撒加飲入口中。
“落雨打濕紅塵淚,沈浮不一醉花人。”
回去一定要記下這句話來,撒加這麽想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偉大,在這種時候都能謅句詩出來……
“撒加,妳原諒我了麽……”
“該乞求原諒的是我。”撒加用舌尖撫著阿布羅狄的下唇,“親愛的,告訴我妳原諒我了。”
“不……”阿布羅狄撒嬌的用手指卷著撒加耳邊的藍發,“把撒加給我,我就原諒妳。”
撒加苦笑:“給妳撒加,”他擡起腰,分開雙腿:“過來拿吧……”
激情再次上演,那是一場滿溢著愛的水乳交融,無比美好的神聖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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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
都是罪,
而他最愛的人,
便是罪的罰,
罰可以使罪不再是罪,
罪可以使罰不再是罰。
罪與罰的中和便是最美麗的邂逅,
他們之間擦出的耀眼火花如創世之神留下的七彩羽毛般絢爛無比